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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突然想到一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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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筠棠怔怔盯著自己的微攏胸口呆住了,這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!

白梅見她沒了聲響,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也立即發現了沈筠棠身體的微小變化。

她由憂轉喜,一把握住沈筠棠的手,驚喜道:“侯爺,你身子在轉好!可真是謝天謝地!”

之前沈筠棠為了抑制女性身體的變化一直在喝一種特殊的湯藥,雖然不得已,但身邊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白梅詠春都心疼的不行。

因為那藥,沈筠棠到了十七歲身子仍與未發育的少女一般。

後來總算是停了藥,雖然葵水是來了,可身子終究和普通少女不一樣,如今胸口在慢慢變化,怎麽能叫白梅不高興。

若是再過個一年半載,侯爺能恢覆成普通女孩模樣,日後她才好尋個良人,生兒育女,順遂一聲。

沈筠棠被她這麽興奮的一念叨,也反應了過來。

舒展了眉頭,她還當是自己突然得了什麽病,原來是停藥後,重新開始發育了……

雖然白日裏在外面扮男人,可到底內裏是個女人,當然也不喜歡一輩子是這般平板的毫無起伏的身材。

之前不知道那藥的副作用,也沒多想,現在能重新慢慢恢覆成正常少女的樣子,當然值得高興。

沈筠棠也被白梅的喜悅感染,不自覺露出了笑容。

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
她抑著聲音低哼了一聲,剛剛她只是好奇自己的胸口發育的如何了,所以伸手捏了捏,差點痛的她倒在地上打滾。

等胸口那陣疼痛過去,沈筠棠這才敢直起腰來,長籲出口氣。

“白梅,怎麽這麽痛!”

白梅拿了帕子給她擦了額頭滲出的冷汗,又給她號了號脈,這才蹙眉道:“侯爺因為之前一直用藥,身體比普通女子本就虛弱些。現雖停了藥,但身體虧空不是一日能將補回來的,如今失了藥物抑制,身體也開始緩緩恢覆。女子胸前變化本就是要吃些苦頭的,侯爺又是失了常序,延遲了變化,自會比常人多受些苦處。您別碰,日後白日裏穿衣也要多註意些了。這幾日,奴婢和詠春給您新制幾件寬衣,那胸甲也需要改一改了。”

白梅這麽一番話說下來,沈筠棠的臉頓時就僵了。

敢情她這都十七了還要承受女孩子的發育之苦……這還不如一馬平川呢!

還有攝政王那個閻王,現在她身子越發不便,可更要遠離他,不然受苦只是她!

沈筠棠揉著額頭,小心著不碰到自己的胸口,白梅扶著她坐到了書桌後,又給她挑了挑燈燭,這才福了福身出了書房尋詠春商量去了。

沈筠棠將白梅放在桌上的匣子打開。

這木匣子比食盒小些,打開後裏面放了一摞整理好的信封,信封下壓著薄薄一本冊子。

沈筠棠伸手將信封和冊子取了出來翻開,這才知道這是禦史臺的各色人物關系記錄。既是蔔叔送來的,肯定是之前祖父交代過的。

離沈筠棠去禦史臺報道的日子也不遠了,這些東西是該看看了。

沈筠棠仔細將信封和冊子看了,並且記在腦中。

當冊子翻到了最後一頁,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——阿棠,禦史臺若是有任何不便,帶著蔔福去穆家。

穆家?沈筠棠拼命在原主的腦海裏搜尋,可卻沒有一點穆家人的印象。

不過這也正常,永興侯在過世時,沈筠棠還在國子監讀書,並未進入朝堂,父親祖父平日裏與哪些官員來往他自然也是不知曉的。

穆家!若單單指禦史臺,她憑借著最近打聽到的倒還是有些印象,姓穆的,禦史臺就只有一位,名叫穆修己!

此人年輕俊才,年少時神童的名聲就已經在燕京傳開,後不知為何未參加科舉,而是蒙蔭進了禦史臺,做了禦史中丞。

穆修己儀表堂堂,二十有一,卻未婚,在燕京已算是大齡未婚男了。

不過就算這樣,他也是燕京媒婆眼裏的香餑餑,許多燕京未嫁少女的春閨夢中人。

沈筠棠提了筆,在一旁空白宣紙上寫下了“穆修己”三個字,隨後將信封和冊子整理好,給匣子上了鎖放到了一旁,桌案旁邊還有一摞賬冊和公文等著她看,她也不敢多耽擱,繼續挑燈夜戰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書房的門被白梅輕輕推開。

她拎著食盒進來,先是悄聲將燈燭剪去了多餘的芯兒,而後才溫聲道:“侯爺,已經快子時了,吃些宵夜墊墊吧!”

沈筠棠放下筆,揉了揉眉心,接過白梅遞過來的白瓷玉碗,頓時一股清甜淡香飄向鼻尖。

沈筠棠拿勺的手一頓,“今日的燕窩換了?”

白梅笑的開心,“可不,侯爺掙錢了,這滋補的補品可得換了最好的。侯爺,你身子弱,現下又虧空,最是需要滋養身子的時候,這極品血燕正好。”

沈筠棠張了張嘴要說些什麽,白梅卻接著就道:“侯爺,您快些用吧,熬夜最是傷身,喝完去泡泡,詠春服侍您睡下。至於老夫人和小姐她們那,奴婢傍晚已叫人送了這血燕窩過去,您不必操心。”

沈筠棠聽她嘰裏呱啦快速說了這麽一通,又感動又好笑,用手點了點白梅,就安心用起補品來。

白梅見侯爺吃的香也高興,伸手又給她倒了小小一杯參茶。

參茶是用沈筠棠給的新方子熬制的,添了幾根尖尖的龍井綠茶,帶著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,又醒口又安神又滋補,就連老夫人這常年胃口不好的都愛喝。

小小一碗血燕窩很快用完,沈筠棠順手端了參茶喝了一口,在這寒冬深夜吃上一碗燕窩再喝上半盞參茶,當真是舒服又享受,一口參茶入肚,覺得之前冰涼的胃和手腳都暖和了起來,渾身也因為飽足暖洋洋的。

沈筠棠飲下參茶,剛放下茶盞,突然眉心蹙了起來。

一旁侍候的白梅嚇了一跳,“侯爺,怎麽了,可是今天的參茶味道不對。”

沈筠棠松了眉頭,搖頭苦笑,“不是,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。我在這吃燕窩喝參茶,他住的地方也不知暖不暖。”

上次見那小皇帝,喝的茶都是發黴的陳茶,也不知他現在在皇宮中如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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